窒息感,从四面八方涌来,压得人喘不过气。

        跪着的人,不敢抬头,只能将额头死死贴着地面,恨不得将自己嵌进这冰冷的石砖里,变成一块没有知觉的石头。

        站着的人,更是僵硬如雕塑,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,生怕一毫的声响,都会引来灭顶之灾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们的目光,不由自主地,飘向了新君座下两侧侍立的那些人。

        那不是他们熟悉的金吾卫,也不是平日里耀武扬威的御林军。

        那些人,一个个身披玄甲,沉默如山,身上散发出的气息,不是官场上的威仪,而是从尸山血海中淬炼出的杀气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些文臣,平生所学,皆是制衡、妥协、阴谋、阳谋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们习惯了用言语和笔墨作为刀枪,在朝堂这个看不见硝烟的战场上厮杀。

        可今天,他们赖以生存的一切,在这些纯粹的武力和杀气面前,显得如此可笑,如此不堪一击。

        原来,当道理讲不通的时候,对方真的会拔刀。

        恐惧,死死缠住了他们的心脏,越收越紧。

        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