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人灰袍下的手臂青筋暴起,权杖尖端的星辰宝石正渗出幽绿的法则液滴,"你以为吞噬法则就能成为掌控者?"他突然向前半步,权杖狠狠插进脚下翻涌的法则奇点——那是所有镜面世界交汇的核心,紫黑色的漩涡瞬间被染成青灰,"真正的游戏——"他的声音突然扭曲成无数重叠的回响,"是观测所有可能性的湮灭。"
陆烬的太阳穴突突直跳。
时渊法典的封皮在掌心裂开细小的纹路,原本温和的青铜铭文此刻泛着冷光,竟开始复述守望者的话:"观测......湮灭......"他这才惊觉,那些涌入体内的法则能量不再是单纯的力量,而是带着某种意识的碎片——像是有人在他灵魂里刻下了观测者的视角,让他能同时看见十三个镜面中程砚的不同表情:有的在冷笑,有的在嘶吼,有的正将世界树根系缠上初代核心。
"阿烬!"沈璃的尖叫刺穿所有杂音。
陆烬猛地转头,正看见她发间的月牙沙漏彻底崩解——乳白的时之力不再是锁链,而是化作漫天星尘簌簌坠落,在她脚边堆成细小的沙堆。
她的银镯纹路全部裂开,暗金色的血脉之光像即将熄灭的烛火,"沙漏......停了......"她踉跄着抓住他手腕,指尖凉得惊人,"我感觉不到时间的流动了......那些平行宇宙的''我们''......"
话音未落,陆烬的瞳孔骤缩。
他顺着沈璃的目光望去,原本映着现代街景的镜面里,竟有无数个"自己"正在消散——穿修复师围裙的、握时渊之刃的、被熵寂黏液腐蚀半边身体的......每个"他"的轮廓都在剥落,化作金色沙粒飘向法则奇点。
沙粒经过程砚时,那团由熵寂黏液凝成的虚影突然咧开嘴,笑声混着千万种音调炸响:"现在,让我们开始真正的轮回吧!"
"你他妈到底做了什么?"陆烬反手攥住沈璃的手腕,混沌裂隙在指尖狂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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