奥拉夫的声音低沉而沙哑,却带着一种奇特的松弛感,与他一身的惨烈形成刺目的反差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将军,不过是我们路上被几个骑马的雷泰利亚小子撞了几下罢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奥拉夫微微侧头,动作牵扯到额角的伤口,一丝新鲜的血液渗出,沿着暗红的痂痕滑下,他却恍若未觉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却恍若未觉。他用那只带着厚重铁手套、沾满黑红污渍的手,随意地掸了掸胸甲上那模糊不清的战斧纹章,仿佛要弹掉并不存在的灰尘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在我带着人离开铁砧要塞,距离塔维茨基还有一个多小时路程,在走过一片麦田后,一群倒霉的,骑着马的雷泰利亚人撞到了我们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语气平淡得像在回忆一次郊游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太阳刚爬到半空,挺晃眼的。就听见一阵蹄子响,动静挺大,地皮都在哆嗦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冰蓝色的眸子微微眯起,似乎在回忆那刺目的阳光和扬起的尘土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先是十几个铁皮罐头,哐当哐当地冲过来,后面还跟着一大群穿得花里胡哨、拿着小弓的跟屁虫,吵吵嚷嚷,像一群被捅了窝的马蜂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马洛少将眯起眼睛,从前者简短的描述中,他还原出了大概的事情过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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