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奇妙的是,这不起眼的“土豆”竟异常可口,尤其在烤得表皮焦脆、内里绵软时,配上一点点粗盐,竟成了妻儿眼中难得的美味。

        偶尔,配给中会掺入一些切成小丁的、装在扁平铁盒里的猪肉。

        那肉带着一种明显的、属于猪猡的腥臊气,绝非他昔日城堡厨房里精心处理过的上等火腿可比。

        然而,这油脂和蛋白质的滋味,在寒风中、在繁重的体力劳作,有时是帮忙清理营区或修缮设施后,却显得如此真实而珍贵。

        能吃,能提供热量,这就够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他默默地咀嚼着,将那点腥臊连同过往的精致一同咽下……险些饿死一家人的饥饿,已经让劳伦斯不再挑剔。

        营地的管理透着一股近乎冷酷的效率,却也处处可见对“活着”的保障。

        公共厕所被安置在下风向,每日有专人清理并撒上生石灰,那股刺鼻的味道虽不好闻,却有效地压制了秽物的臭气,大大减少了疫病的可能。

        这点,劳伦斯深以为然,作为军事贵族的他见过太多因污秽而蔓延的瘟疫。

        更令他暗自惊讶的是营中的医疗站。

        那并非什么豪华场所,同样是几顶相连的大帐篷,但里面整洁有序,弥漫着一种刺鼻,但让人安心的气味和煮沸绷带的气息。

        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