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轻轻旋动双筒望远镜的调焦旋钮,冰冷的黄铜触感透过他戴着顶级小羊皮手套的手指传来。
视野拉近,清晰地映照出新抵达的辎重队,士兵们裹着厚重的羊毛和粗制毛皮大衣,笨拙地在积雪中搬运着麻袋和木箱,呼出的白气在寒风中拉得老长,动作僵硬。
巴巴罗萨则从容地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银质扁酒壶,拧开盖子,小啜了一口里面滚烫的、加了大量蜂蜜和昂贵香料的烈酒。
一股暖流迅速从喉咙蔓延到四肢百骸,驱散了最后一丝寒意。
他另一只手则握着一小条用盐和香料腌制、风干得恰到好处的顶级鹿肉干,慢条斯理地咀嚼着,补充着热量和体力。
他的目光如同最老练的猎手,扫视着营地。
新部队的旗帜纹章、士兵的装备制式、辎重堆放的位置、被严密看守的区域……疑似火药库和那几十门用厚厚毡毯和草席包裹着的攻城炮轮廓。
这一切的细节都被他印入脑海。
巴巴罗萨身边放着一本用防水油布包裹的硬皮笔记本和一支炭笔,但他暂时没有动笔……记忆是他的首要武器,记录只在必要时进行,以尽量减少暴露风险。
巴巴罗萨注意到营地外围的巡逻哨明显增加了,游骑兵小队策马踏雪的频率也更高,搜索范围向外延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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