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冷啊。

        这冷不是冬天清晨那种清冽的寒意,而是带着一种钝重的、渗透骨髓的力量,就像是一巴掌扇在脸上一样。

        在暴风雪的覆盖中,滑而大稽的每一次呼吸,鼻腔里都像有无数根小冰针在扎,吸进去的空气仿佛带着冰碴,一路刮到肺里,用力呼吸就变成一种折磨。

        用力呼出的气息瞬间变成浓白的雾,又在离开口鼻的刹那被风撕碎、卷走。

        滑而大稽跺了跺有些发僵的脚,厚实的雪地靴踩在冻得硬邦邦的地面上,发出沉闷的响声,脚趾头却依然感觉不到多少暖意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下意识地搓着手,即使隔着厚手套,指尖也像被冻得失去了知觉,只有麻木的僵硬。

        风刮过脸颊,那感觉不再是风,更像是冰冷的、无形的刀片在反复刮蹭,生疼。

        就在这令人窒息的寒冷和风雪的鞭笞中,队伍开始缓慢地向前挪动。

        前方不远处,几顶被大功率探照灯照亮的军用帐篷如同暴风雪中的孤岛,散发着微弱却无比诱人的暖意光芒……那是补给点。

        轮到滑而大稽时,他几乎是踉跄着扑到发放物资的台子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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