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声音陡然拔高,充满了愤怒和不解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他们那些该死的快船,又细又长,船舷还特别高,和我们的大肚子船不一样,它们像泥鳅一样滑溜,隔着老远……老远就是很远,比我们的‘咆哮者射石炮能打到的距离还要远的地方,他们就开火了!

        砰砰砰……轰轰轰……那炮火密的,跟下雨似的!”

        旁边的缺门牙年轻水手忍不住插嘴,带着感叹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他们的炮,不是咱们这种笨重的老古董,他们的炮管子长,还是铜的,打的不是砸船的石头弹,是铁疙瘩,射得又快又准,专打咱们的船身,咱们的桅杆!咱们的……人!”

        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缠着脏布条的胳膊。

        刀疤脸痛苦地闭上眼睛,仿佛在回忆那噩梦般的金属风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是啊……咱们的咆哮者射石炮,一门炮顶得上他们两门重,一发石弹砸过去,运气好能开个大窟窿,可装填一次,够他们那些小炮打三轮。

        三轮啊……咱们的炮手还在吭哧吭哧清理炮膛,装填火药和那该死的、死沉的大石弹时,他们的炮弹就跟冰雹一样砸过来了,就几下子,就能让咱们的甲板上全是血和碎木头……还有……还有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他说不下去了,猛地又灌了一口酒,试图压下那血腥的记忆。

        老烟枪适时地表现出震惊和“感同身受”的愤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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