泉州港的“番坊”区,白日里喧嚣的交易散去,只余下海风卷过空荡货栈的呜咽。

        费迪南德男爵的“金羊毛号”并未如其他商船般满载丝绸瓷器返航,而是静静停泊在深水区,船帆半收,如同蛰伏的阴影。

        船舱深处,烛火摇曳,费迪南德金发下的碧眼闪烁着阴鸷的光。他对面,坐着几名心腹船员和一名皮肤黝黑、眼神狡黠的达雅克向导“毒蝎”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泉州规矩太严,”费迪南德手指敲击着桌面,声音低沉,“市舶司抽税三成,交易还要在他们眼皮底下,利润被榨干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男爵大人,”毒蝎操着生硬的卡斯蒂利亚语,“丁香屿巴图鲁是个贪婪又胆小的老鼠,他收了我们的金子和玻璃却不敢行动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敢行动?”费迪南德冷笑,“那就逼他行动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摊开一张简陋的南洋海图,手指点在“翡翠岛”的位置:“翡翠岛土王黑石与巴图鲁有世仇而且他更大胆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男爵的意思?”毒蝎眼中闪过一丝精光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带人去翡翠岛,”费迪南德声音冰冷,“告诉黑石,我们卡斯蒂利亚王国愿意提供他最锋利的钢剑,最精良的火铳,帮助他统一附近岛屿成为真正的南洋之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顿了顿,眼中贪婪更盛:“条件是他必须允许我们在翡翠岛建立永久商站,自由交易不受大乾约束,并且将丁香屿的丁香贸易垄断权交给我们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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