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乾规矩太严,”巴图鲁摩挲着金币,喃喃自语,“交易都要经泉州抽税三成,到我手寥寥无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费迪南德说,可以直接在丁香屿交易,绕过市舶司给我三倍价钱。”他眼中贪婪闪烁,随即又被恐惧淹没,“可是绣衣卫无处不在,泉州港沈万海的下场你不知道?”

        他想起悬挂在泉州港示众的沈万海头颅,想起婆罗洲达雅克头人的下场,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猛地抓起桌上的金币,想扔出去,却又舍不得。

        最终,他颓然坐下,将金币和玻璃扫进一个木盒,深深藏入床榻下的暗格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走到窗边,望着港口方向隐约可见的“海燕号”炮舰轮廓,长长叹了口气。

        帝国的威压,如同无形的枷锁,让他心中的贪婪之火,只能压抑在恐惧的冰层之下。

        金陵,御书房。烛火通明。

        慕容嫣月白常服,乌发松松绾起,仅簪白玉凤簪,更显清丽脱俗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端坐书案后,面前摊开着两份密报:泉州市舶司关于西洋商船交易详情及费迪南德私下活动的报告;焚雷司楚惜灵对西洋器物的技术分析密报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凤眸沉静,指尖在楚惜灵的密报上轻轻划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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