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刘管事,行行好,再宽限几日吧!”老翁苦苦哀求,“这院子是祖产,万万不能丢啊!我儿病重,钱都拿去抓药了,实在是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宽限?宽限到几时?你家这情况,还能拿出钱来?”刘管事嗤笑一声,“赶紧画押,拿了这区区十两银子的找补,另寻住处去吧!别敬酒不吃吃罚酒!”

        他示意了一下,身后的家丁便上前一步,气势汹汹。

        那跪着的年轻妇人抱住家丁的腿哭喊:“不要抢我们的房子!求求你们了!”

        慕容嫣看到此处,心中已明白了七八分。

        这分明是豪强之家趁人之危,以低额债务强夺民宅的恶行!

        她深吸一口气,缓步上前。林臻紧随其后,目光锐利地扫过那刘管事和几个家丁。麝月也鼓起勇气,跟在主母身后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诸位,何事争执不休?”慕容嫣开口,声音清冷悦耳,自有一股威仪,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。

        那刘管事见突然来了三位气度不凡、衣着精致的人物,尤其是当中那位月白裙裳的女子,虽无过多饰物,但通身的气派却让他不敢小觑,语气稍稍收敛了些:“这位夫人,此事与您无关。不过是这家人欠债不还,我们依契收取抵押而已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哦?是何契约?欠债几何?抵押又作价多少?”慕容嫣语气平和,却一连问了三个关键问题。

        刘管事一愣,觉得这夫人问得忒仔细,但还是抖了抖契约:“他们去年冬借了二十两银子,约定今春归还三十两。如今还不上,这院子便以四十两作价抵给我们老爷了,我们还额外好心,再补他们十两银子安身呢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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