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作为帝王,没有必要对他如此刻薄。

        但想想容枝枝是相父托付给自己的,想想他与义母是相父在这个世上仅剩的至亲至爱的人,他难免就觉得,容枝枝的委屈就是自己的委屈。

        所以忍不住就骂了,反正他是皇帝,他若是连这点随心所欲都没有,他不如早点把皇位让给别人。

        永安帝轻哼了一声。

        接着一脸和风煦雨地看向容枝枝:“义母,我们走吧,朕已经让人为你备好了软轿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日后你在宫中,也能乘坐轿辇,与朕和皇后一般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在大齐,可从来没有外命妇在宫里能乘坐轿辇的先例。

        一起来送沈砚书的周御史,忍不住道:“陛下,您这又是将镇国夫人接入宫,又是让她在宫中乘坐轿辇的,这是不是不合规矩?”

        永安帝的眼神,看向这个不长眼的。

        还没来得及开口,倒是容太傅先出声了:“相爷为国鞠躬尽瘁,守孝之期、妻子孕期,都毅然赶赴边关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枝枝是相爷的发妻,陛下格外关照一番,又有何不可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如果大人你有相爷的本事,能立下军令状打赢这场仗,踏平了旻国,我们也可以将相爷换回来,让你去,陛下自然也会优待你的亲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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