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砚书盯着面前的少帝,足足半晌,方才淡声道:“因为臣方才想了想,终究还是不愿意让陛下难过。”
“如果不是陛下已经猜到了一切,且臣明白,以陛下的聪慧,臣否认也是无用,臣其实也不愿意叫陛下面对这些残酷的事。”
“这般,陛下心中会觉得温暖些,也过得开心些。”
毕竟,这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啊。
他怎么舍得为了自己一己私欲,为了让太后消停,让这孩子直面母后为了自保会舍弃他,父皇为了江山会算计他这样的现实?
永安帝听得这里,眼眶更红了,他就知道是这样的答案。
他从未看错人,他也算明白了,父皇和母后对他的爱,都有条件和算计,但相父没有。
如果在他难过和相父难受之间选一个,相父会选自己难受。
永安帝轻叹:“难怪母后忽然有这样的心思了,朕记得从前她与父皇也是十分相爱的。”
“想来除了是因为需要慰藉,也是因为她也想明白了,父皇对她的算计。”
母后虽然算不上多聪明,但绝不是蠢货,否则只凭借父皇的爱,是没办法在后位上待那么多年的。
“朕是不是也可以理解为,母后其实也是爱朕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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