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扉开开合合,访客们来来去去。

        灯塔里热闹起来,墙边一圈木凳子坐着身上扎针的大老粗,把子爵围在中间,维伦有些手足无措,但又不敢动弹,怕身上的针扎得更深,此时大家就像一只只刺猬。

        每次来一个需要动刀子的病患,现场就会响起一阵让人脸色发白的尖叫。

        但不是做手术的人喊,做手术的人都喝了麻醉神经的汤药,不怎么疼,而是墙边的旁观者被吓得乱叫,子爵也几次绷不住喊了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桶里脓血,盘子里痛风石,空气嘈杂不安,泛着药物、血腥和汗臭,眼前一片兵荒马乱,根本不像是奇迹显化的圣地。

        维伦的神情古怪,目光久久停落在守夜人身上,呼吸此地乱糟糟、热闹闹的气息,紧绷的脊背不知不觉松弛下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年纪越大的镇民,病情往往越严重,因为他们没钱,且能忍,直到他们忍受不了,那就是死期。这样的病症,不是坐在桌边的小手术能解决的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次来看病的一位老渔民是守塔修会的成员,林博记得他,向教堂进献了一件残响遗物。老渔民轻声对守夜人诉说:“奇迹在上,请您带走我的病痛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林博探手触脉,感知其身体内外构造,结石、息肉、血栓、畸形骨、痛风石,另外大小病灶也不少,可谓是病得琳琅满目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跟我来。”他站起身,这病症需要动用法术力量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桌子上的绿鹦鹉忽然大喊:“外面的,回家吧,回家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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