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明簌没办法,沉默几息,说:“晚辈程明簌,是国子监的学生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话本又将偏离的情节拽了回来,他不愿意认亲,避着侯府的人,话本就将生父直接送到他面前,躲都躲不开。

        武宁侯自己是读书人,也喜欢其他爱读书的后辈,见少年就算受了伤,也不忘护好自己怀里的书,他瞧了几眼,都是些有关农水徭役之类的典章古书,不由对面前的少年多了几分欣赏。

        少年只穿着一身白衣,周身乏饰,五官端正俊秀,见了武宁侯,既没有谄媚姿态,也没有恐惧,安安静静的,语气平淡。

        到了侯府,下人迎上前,武宁侯赶紧叫人去将府中大夫请来,为少年看伤。

        侯夫人听前头传来消息,说是侯府的马车在皇城街撞了人,吓得脸一白,以为丈夫会和薛徵一样重伤,顾不得什么礼仪体统,着急地往前厅赶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到了后才发现,武宁侯好端端地坐着,只是发髻有些歪了,他先前惊出一身汗,此刻解了衣襟的扣子,正端着杯凉茶解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官人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侯夫人唤了一声,武宁侯回头,她已走至身前,“我听人说你下朝时出事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侯爷身边的长随将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地说给她听,侯夫人听完,绞着帕子,“哪里来的鞭炮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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