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口谕:晓谕潞王,诸事皆可委于臣下,惟军务戎事,万不可松懈,必亲掌以安藩国人心。”冯保简单的讲了圣旨的原文后,开始把皇帝为何下旨详细的说了一遍。

        冯保再俯首说道:“金山城远在海外,若是有事,腹地远水解不了近渴,陛下也是为潞王殿下好,还请潞王殿下知陛下苦心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朱翊镠示意冯保坐下说话,才摇头说道:“孤又不是十几岁的孩子,不会叛逆,皇兄殷切教导,孤自然谨记于心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自小随皇兄观政,十八年来,我也是看明白了,这天下压根没有多少忠臣、孤臣、直臣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皇兄也是真的辛苦,整天跟这帮人精缠斗,若是我,早就下旨把他们全杀了!一个不留!”

        称孤道寡是回复圣旨,朱翊镠平素里也是以我自称。

        冯保叹了口气说道:“那都杀了,不还是这些人吗?陛下又不能和齐天大圣一样,一根毫毛有一万八千众法外分身,要这些官员代天子牧民,自然就只能如此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倒也是,当个明君比当昏君难的多。”朱翊镠摇头说道:“冯大珰,我这潞王府里的腌臜事,就不必回禀陛下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潞王殿下,这天凉了,就是有暖阁,也是要小心风寒才是。”冯保笑着回答着,他这话意思说的模棱两可,没有答应下来,他是皇帝的走狗,不是潞王的鹰犬,他知道的事儿,一定会告诉陛下。

        天下的确没多少忠臣,但冯保自认为勉强算一个,跟着陛下走,历史流芳千年都不止,日后他也是贤宦的代表人物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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