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座幄殿由桐木临时搭建,空间仅比两间权贵车驾的封闭式车厢稍宽,而幄殿内则坐着今日唯一可坐观礼的宾客。

        起初,众人对这位特殊宾客充满好奇,甚至有御史欲弹劾其目无君上、不守礼法。

        今日是太子受禅登基的重要时刻,天子、皇后和太子皆站立,还有谁有资格坐着呢?

        但当杨彪进入幄殿,太医署新任太医丞张机及一众侍医频繁出入,众人如何还能不明白里面坐着的是谁呢?

        作为天子的老师,又与太子殿下情同祖孙的太尉杨赐,自然是有着资格坐着观礼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就情理而言,杨赐拖着几乎没几天好活的病体观礼,自然是只能坐着甚至躺着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就法理而言,几乎相当于两代帝王师的六十六岁老太尉如何坐不得?

        杨赐半靠在软垫上,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扶住凭几,浑浊的眼眸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,但进气少出气多,嘴唇一张一合呢喃着旁人听不清的话语,就像是是在催促一般。

        当刘辩行至受禅台下时,看着这座被命名为“承乾台”的受禅台,宽阔的台阶逐级向上延伸至台顶,顺着阶梯向上眺望,看向了那道玄衣纁裳的身影,心中思绪万千。

        承者,承接也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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