董卓忽然开口问道:“若是运往并州四营的辎重被劫呢?”
“那反倒是我们的机会。”蒯越指尖划过舆图上标记的太行山西麓蜿蜒崎岖的山形标记,道,“明公且看,太行山西麓陡峭,山路险峻,通行艰难,更有上党高地阻隔。黑山贼休说携大批劫掠物资返山,就算是要大规模下山,也是行动迟缓,极易暴露踪迹。”
蒯越以掌作刀,虚劈道:“彼辈贼子若敢如此,那便是我等聚而歼之的天赐良机!”
“太行山东北麓的幽州涿郡、广阳郡,亦是同理。故私以为,并州、幽州防务,明公不必过分忧心。”
蒯越越说越激动,指向河内郡与冀州,道:“河内紧邻雒阳,是司隶的北方屏障,民众殷实,而太行陉、轵关陉皆通向河内,彼辈贼子可据此威胁京畿外围,这是万万不能发生的事情。”
“因此,需派兵驻守要道口,结兵砦以阻之,屯弓弩,立烽燧,各太行陉以五百人驻兵砦足矣。”
“唯有冀州的太行山东麓……小道颇多,实在是难以封锁,贼人若是化整为零下山,再聚而劫掠,恐怕难以防备,越尚无良谋,望明公见谅。”
蒯越说完,向董卓行了一礼,静待评判。
董卓微微颔首,针对太行陉的封锁以及河内郡的防务,他和李儒早已有了腹稿,唯独对并州和幽州的分析,他倒是没有想到。
蒯越对于并州和幽州的分析,核心就九个字:投入高、风险大、回报少。
他先前倒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,而是过于纠结如何剿灭黑山贼,仅仅以围剿黑山贼的角度思考问题,甚至想着是否能向并州四营各借调几百兵马帮助他剿贼,却是忽略了黑山贼本身的行动逻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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