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说那时的州刺史仅秩六百石,职权以监察为主,只有少许政权,手中也无兵权,但刘焉正是凭借在冀州的政绩才得以累迁南阳郡守、宗正卿,直至太常卿和如今的司徒之位。
上了年纪的人,终归是有些念旧的。
冀州这片土地,浸染着他当年的心血,目睹继任者如此荒唐无能,胸中憋闷,甚至直呼张延姓名而非表字,鄙夷羞辱之意毫不掩饰。
然而殿中尚有比刘焉更愤怒的,崔烈这位司空的愤怒比起刘焉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崔烈面色铁青,眼中寒光慑人,声音都因为极力压抑而微微发颤,怒道:“司徒公所言极是!此人丧师辱国,依律当斩!”
崔烈是冀州人,他的故乡博陵郡亦遭黑山贼寇劫掠!
更令他痛心的是,其幼子崔钧崔州平,现任冀州刺史府簿曹从事。
崔烈本想请王朗卖个面子,为崔钧举孝廉出仕。
但崔钧却认为自己应该先积累实务经验,崔烈认同了崔钧的想法。
毕竟嫡长子崔均如今深陷不知何时就会谋反的陈王刘宠手中,尽管天子安排了几位武艺高强的绣衣直指保护,但谁也说不好崔均能不能活着出来,崔烈已经做好了嫡长子殉国蒙难的心理准备了。
若崔均当真不幸殉国,崔钧便是他唯一的独子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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