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嵩看着天子嘴角挂着的那一抹温和笑意,心中再是不舍被剥离的权力,终归也还是没有说出任何反对的话语,苦笑着摇了摇头,选择了放权,更不准备在新职能官署设立后交接事务时使绊子。

        削权这种事,就算说得再好听,对于被剥离部分之权的官员而言,都算不得是恩赐。

        尽管会抱怨工作的繁重,每日消瘦于案牍,但这种忙碌还是颇为快乐的,哪个男人会不为手中执掌的权力而醉心呢?

        这种大权在握的舒爽感和发挥了个人价值的精神满足感,辅之以为谯县曹氏洗白的目标,才是支持着曹嵩的动力源泉,否则他早就受不了这样的工作强度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因此若说心中分毫不在意吧,那定然是假的,不过如果连说几句漂亮话都不愿意说,不给个合适的体面名目,那就是苛待朝臣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寻常帝王肯定是不会去放下身段做出这种哄臣子的事情的,苛待你又如何,你不干有得是人干,功是功过是过,你不遵旨照样灭你满门夷你三族。

        但刘辩是不介意的,他是信奉实用主义的,若是能说几句漂亮话就能让一件事顺利执行,他是不介意去放下身段的,况且他对重臣们的关心也并非作假。

        臣子嘛,又不是为了造反而当官,大司农依旧是九卿,依旧执掌国库,核心地位与核心权力未曾被剥离就行。

        再者,这么仁德天子,能有什么坏心眼呢,他只是不希望我们如此辛劳,只是关心着我们的健康。

        就算是天子别有用心,那又如何呢,天子愿打,他们愿挨!

        而既然要交权,就要交地漂漂亮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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