收银员是个年轻姑娘，指着屏幕，用简单的英语重复：“卡，不行。再试？换卡？”
男人摇摇头，把一张银行卡塞回钱包，又在包里摸索。他包敞着口，能看到里面塞着几个相机镜头。
看来是个摄影师。
“抱歉，”他转向李悠南，有点窘迫地快速用法语说了句什么，又换成英语，“我的卡……好像都不行。这机器……”他无奈地摊摊手，手里还捏着另一张卡，是张法国的银行卡。
收银员也看着李悠南，有点为难的样子。后面没其他人排队，但僵着总不是事儿。
李悠南看了一眼他买的东西：几双厚袜子，一个便携水壶，还有一盒能量棒。东西不多，估计也就一百多块。李悠南身上正好带着准备应急的现金。
“试试现金？”李悠南拿出钱包，抽出两张一百块，递给收银员，“先一起付了吧。”李悠南指指他买的东西。
男人愣了一下，随即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。“啊！谢谢！太感谢了！”他连忙说，“我…我马上转钱给你！我有微信，或者…”他赶紧掏出手机。
如果微信里绑定的是外国银行，那么在线下付款的时候，就很有可能没有办法正常付款，但这并不影响微信间的转账。
“没事，不急。”收银员麻利地扫码，收钱，找零。李悠南把登山杖也放上传送带结了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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