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些年,我爸每个月还是会偷偷给老太太寄钱,不多,但饿不死,为的,只是怕他那两个只认钱的弟弟,年大江和年大川,跑到城里来闹事。”
许哲终于明白了。
明白了年大海那诡异的平静,明白了年婉君这超乎寻常的冷漠。
原来如此!
他只觉得一股怒火和心疼交织着涌上心头。还好,那老虔婆死了!
他重新发动汽车,声音前所未有的温柔。
“知道了,回去以后,面子上过得去就行了。”
车子驶回年家老宅时,夜色已深。
白天的喧嚣与哀嚎像是被夜幕吸干,只剩下院子里几盏昏黄的灯泡,映照着灵堂前孤零零的几个身影。
空气里弥漫着烧纸的焦糊味,和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闷。
年婉君一言不发地跟在父亲身后,换上孝服,机械地跪下、磕头,像一个精致却没有灵魂的木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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