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姑娘,那这门亲事怎么办?能用那玉佩推掉吗?”款冬焦急地问道,眉宇间满是忧虑。
她实在不愿看到小姐被这桩婚事束缚住手脚,心底第一次强烈地浮现出“若是女子不用嫁人就好了”的念头。
三人说着话,走到院中的石桌旁坐下,将手中册子都放在了桌面上。
“款冬,”江绫月没有直接回答,她一边翻阅检查册中的药方是否有纰漏,一边问道,“你来说说,户部侍郎俸禄几何?”
“户部侍郎,从三品,”款冬想都没想,如数家珍般流利答道,“禄米三百六十石,职田八百亩,月俸五贯,力课四十二人。”
忍冬在一旁掰着手指头算了算,“现在的粟米价格是十八文一斗,相当于每年六十八两银子。朝廷发的钱一贯是一千文,也就是说户部侍郎一年能拿到手的现钱大约是一百二十八两银子。”
北晋尚算和平,虽与周边时有摩擦,粮价倒也稳定。按照江绫月所在的世界换算的话,一石合五十公斤,一斗约十斤。
江绫月抬起头,目光在仍在沉思的两人脸上扫过,“所以,一个有着一妻一妾、一儿一女的五口之家,在京城光靠俸禄,一月摊下来不到十一两。户部侍郎的妻子也是寒门出身,娘家贴补想必有限。再算上满院子伺候的下人丫鬟,你们觉得,他们是如何支撑这份体面的?”
“怪不得他们要应下这门亲事了!那玉佩也用不上了,他们不会同意的。”款冬有些失落,“可小姐怎么办?对方为了这笔嫁妆,一定会抓紧把婚事办了。我们光是赶到京城就需要七天,秦夫人派来通知的人还没到,不知要等几天,满打满算,恐怕只剩二十天左右了。”
“要不然……我们把他儿子给废了?”忍冬突然灵光一闪,脱口而出。话音刚落,就被江绫月没好气地用笔杆轻轻敲了下脑袋。
“哎呀,小姐!”忍冬揉着被敲的地方,委屈巴巴地抗议,“再敲真要变笨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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