史弥远眉头微皱,道:“表面上看,我大宋趁着北虏衰弱之机,取河南,恢复汴梁,百利而无一害,其实不然。”
“为什么这么说?”
“赵朔向北虏索金三百万两,银三千万两。北虏势必将包括汴梁在内的河南精华,尽付于赵朔。我大宋即便击败北虏,又能得到什么呢?”
赵昀疑惑道:“那我们至少,能得到河南的土地和子民啊!这难道不是巨大的收获?”
史弥远苦笑道:“金虏这些年穷兵黩武,河南百姓早就苦不堪言。大宋再与金虏争锋于河南,有道是匪过如梳,兵过如篦。百姓们就更困苦不堪了。朝廷得了河南之后,到底收不收税?进行不进行赈济?”
“恐怕不但要赈济,还要免税三年。”
“那三年之后呢?别忘了,赵朔只是允诺,灭金五年之内不会攻打我大宋。仅仅两年的时间,我们收河南的税,恐怕还没有赈济多。而且,河南一马平川,最适合骑兵驰骋。我们这不等于是,白白为赵朔取了河南,还恢复了河南的民生吗?”
赵昀道:“那魏国公的意思,是不赞成出兵?”
“当然也不是。如今北虏穷途末路,正是一血靖康耻的最佳良机。朝廷如果连出兵都不敢,天下军民百姓会如何看陛下?如何看当朝宰执,如何看朝廷呢?”
“相反地,如果朝廷能恢复中原,还于旧都,天下军民百姓无不振奋,朝廷威望大增。即便日后赵朔来攻,我大宋众志成城,也好与其周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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