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铁柱,多好的汉子啊!他本是唐州人,被金狗签了军,去野狐岭防备蒙古人。家中交不起金狗的苛捐杂税,妻子不得不去给金狗运粮。结果,金狗看她有些姿色,竟充了营妓,当晚就上吊死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王铁柱得知后,杀了两名金狗,历经千难万险到了襄阳,投了我们忠顺军。每战必当先锋,什么时候退缩过?全身大大小小,四十多处伤疤,哪个伤疤是在后背?现在都做到统领一级,管千人了。结果,却在汴梁城外中了一支一枪三剑箭,就这么死了!还有孙大山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别说了,我都知道。”孟珙打断道,面上看不出喜怒。

        李昉却声音越发高昂,道:“不!还有您不知道的!不知道多少兄弟们说,反正都是杀金狗,给南方赵官家干,还不如给北方赵官家干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给北方赵官家干,我们忠顺军何曾去填过护城河?每次战后的战利品分配,北方赵官家何曾少过我们一文钱?天还没冷呢就把棉甲赐下来了,受伤之后还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让你别说了!”

        孟珙勃然大怒,厉声喝道:“朝廷哪里薄待你们了?每个月的饷银,是不是都按时发了?少过你们一文?身为武人,战死沙场,难道不是本分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还有,填护城河又怎么了?这活不是我们做,就是厢军做!厢军就是不是人了?都是人生父母养的,怎么?厢军死得,你们就死不得?”

        孟珙积威之下,把李昉训斥的一愣一愣的,道:“可……可是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行了!没什么可是的!你说的再多,战死的将士还能活过来不成?还是说,你们想造朝廷的反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不是那个意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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