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多贫民窟般的窝棚依着码头搭建,里面不时传出压抑的哭声和争吵声。几个面黄肌瘦的孩童蹲在路边玩耍,眼神麻木。

        赵清真在一个窝棚外停下脚步。里面传来老妇人的哀泣:“儿啊……你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啊……吃了那断肠草……留下娘可怎么活啊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一个中年汉子蹲在门口,抱着头,闷声道:“娘……别哭了……阿牛他也是欠了王大户的印子钱,利滚利这辈子都还不清……一时想不开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赵清真站立片刻,指尖悄然弹出一缕微不可察的清心咒力,融入那窝棚,稍稍安抚那悲痛欲绝的老妇人神魂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继续前行,来到码头边。闽江水浑浊湍急,停泊着不少船只。工人们无精打采地搬运着货物,气氛沉闷。

        那股纯正的水灵之气,方才就是从此处江水中透出。

        赵清真目光扫过江面,最终落在码头旁一座小小的、毫不起眼的拿公祠上。

        祠庙极小,甚至有些破败,但门前香炉里却插着不少新烧的香,显示出其在部分百姓心中的地位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拿公……”赵清真想起关于这位本土神祇的传说。邵武拿口人卜福,舍身吞毒丸救百姓,后被尊为井神、水神、海神,甚至传说曾助明将汤和改字救福州。其神职理应包含祛毒、庇佑水运、守护百姓。

        但此刻,这祠庙散发出的神力却十分微弱,且充满了一种无力与焦灼之感,仿佛被什么强大的力量压制或污染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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