况且出战后,倘若不得小胜,反得小败,军中的士气又将下坠一二,到时候,将校们只怕见秦军而丧胆,不敢再同秦军正面交锋迎战。如此大事去矣。
先守上一阵,然后再做打算,袁绍心下衡量了一二,做出了万全的应对。
为了激励士卒的军心士气,袁绍强撑着身体,沿城池巡视了一段,向士卒表明他的身体康健,不是邺中流言所传命不久矣,或是他已经亡故这等离谱至极的假消息。
“父亲,天色将晚,还请下楼吧。”袁尚望着袁绍头上的虚汗,他紧张的关怀了一句,同时请命道:“孩儿今晚就留在城头上,守城之事但请父亲宽心。”
“好。”袁绍没有拒绝袁尚的请命,他点头应了一声,疲乏的身体让他也难以再巡视下去,他先行下了城楼,将城头的指挥权交到了袁尚的手里。
夜色降临,四野清冷。
一更过后,袁尚兀自在城头来回巡视,没有到城楼中休息,他目光炯炯,精神亢奋,仗着年轻身体好,虽是到了深夜,也没有露出一点疲惫的姿态。
往来巡视之间,袁尚偶得闲暇,他望着天边的那一轮钩月,心中不免叹息了一声。
对于袁谭败于马超,袁熙败于张任,二位兄长皆是不成大器一事,袁尚心下即是开怀,也有忧然。
袁尚开怀,开怀于袁谭和袁熙战败,必然会失了父亲袁绍的意,如此他离嗣君之位更近了一步,来日魏公的爵位,非他袁尚继之,又有何人能当之。
同时袁尚有些忧心,他忧心于袁谭和袁熙连番大败,失陷州郡,折损大将,磨损的是河北的力量,若是再这般败下去,就算他来日登临河北之主的位置,只怕是在风雨飘摇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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