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其实常熟也不全是劣绅,还是有不少人平时修桥铺路的。但是,跟成为皇民相比,这些许恩义算得了什么?他们既然有机会分到土地,没罪也能打成有罪。陛下这个公审公判,真是好啊!不知何人所教?”
刘一燝再度垂下眼帘。
“恐怕便是你们南直士绅所教,你们南直不是动不动就民变相胁吗?陛下就让你们看看什么是真正的民变?从《通报》问世,老夫就知道,陛下开始学你们苏州的手段了。他的聪明超乎你想象。”
钱谦益愣了一下,看着刘一燝。
“我也知道天子聪慧近妖,内阁就任由天子如此下去?”
刘一燝叹了一口气,
“内阁也不好做啊。陛下的事情多如牛毛,老夫很多时候都感到智穷无力。”
刘一燝又指了指桌上圣旨。
“老夫曾经以为,陛下南行后会和黄中五慢慢疏远。你看看,这才是君臣相得,陛下无比信任黄立极。他在首辅位置上,谁也翻不了天。”
瞿式耜忍不住插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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