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介宾脸色大变,有些着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皇上,你身体虽然康健,但年岁实在幼小,这寒冬腊月的,真的不适合长途奔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朱慈炅摇摇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知道,但我离开北京才几个月,北京就有点乱了,真要在南京呆过十多年,我都不知道北京会变成什么样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张介宾稍微沉吟,一动不动的看着小孙女在御案上僭越图画,良久方才开口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皇上,如论治国,老臣一窍不通。不过老臣最近和叶太医交流针灸和汤剂的区别,便是叶太医也说,针灸只对急症,汤剂才是固本良方。

        《素问》说:饮入于胃,游溢精气,上输于脾,脾气散精。皇上,药剂津液也需经脾胃运化、三焦通调才能输布全身,从来治病也需要循序渐进。

        脾运化、肝疏泄,若是凡事皆过度干预,就不可避免气机紊乱。便是药理,同样讲究一个君臣相佐。

        《内经》有云:恬淡虚无,真气从之。若事必躬亲,恐终至阴阳离决。所以,老臣的浅见是,急症用峻药,养生当行佐济之道,知白守黑,知雄守雌,治未病莫如不施之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朱慈炅轻轻一笑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这老头不过是劝我难得糊涂嘛。可惜,大明有太多糊涂的地方了,我这个皇帝如果再糊涂下去,受苦的终是天下百姓和子孙后代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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