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,诸大绶的惊愕,并不在于问罪巡抚和布政使。
虽说,二人都是去年年底才去的流官,也就半年时间,牵扯不会有多深,更像是能力不足,控制不住地方——毕竟地方板结之深,可见一斑。
但是,这个时候了,但凡有点嫌疑的人都不能放过,内阁和皇帝有这态度,才是正常。
他惊骇的,是罪名——杀官造反!?
内阁诸位辅臣,在承光殿究竟与皇帝谈论了什么!
竟然真要按这种罪名瓜蔓牵连!?
诸大绶忍不住拿起诏书,快步来到左侍郎马自强的值房里:“体乾。”
马自强也正在看六科方才抄录过来的诏书,瞥了一眼就明白诸大绶为何而来。
他抬起手虚按了一下:“端甫稍安勿躁。”
诸大绶仍是抑制不住的不安:“体乾,现在造反这罪,还只追到匪徒,可要是真查出什么,恐怕真就是一场腥风血雨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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