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信里明确写着,”王航清了清嗓子,开始逐条念道,“陈阳在韩宅密道内发现了大量珍贵文物,其中包括但不限于青铜礼器、玉器、瓷器等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特别是青铜器方面,据举报人称,至少有好几件具有重大历史价值的器物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抬起头,目光扫过在场的众人:“举报信还特别强调,这些文物发现后,陈阳并未按照《文物保护法》的规定,及时向文物管理部门上报,而是私自藏匿,疑似有私藏甚至走私的意图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王航说到这里,语气变得更加凝重:“高馆长,您是文博系统的老前辈,应该比谁都清楚,这种性质的举报意味着什么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如果这些青铜器流了出去,那可不是小事,这是严重违反《文物保护法》的行为,甚至可能触犯刑法!”

        他顿了顿,继续道:“作为文物保护的执法部门,我们泉城文物局接到这样的举报,能置之不理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如果我们不闻不问,将来真出了什么问题,这个责任谁来负?到那时候,恐怕不是我一个处长能担得起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王航把话说到这个份上,实际上是在暗示:我也是身不由己,有举报在先,有法律程序在后,我不能不查。他试图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尽职尽责的执法者形象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一口气引用了好几条法律条文,显得专业而严谨:“所以,我们今天的行动,完全是在法律框架内进行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这不仅是对国家负责,对历史负责,也是对陈阳同志负责。如果他真的是清白的,我们的调查反而能还他一个清白,不是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王航这番话说得确实滴水不漏,字字句句都站在法律和职责的制高点上。他把自己的行动包装成了依法执法、尽职尽责的正义之举,把可能的质疑化解于无形。表面上看,他的逻辑链条很完整:有举报→有法律依据→必须调查→这是职责→也是保护陈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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