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深吸了一口气,准备重申自己的观点,可话到嘴边,却突然卡住了。他猛然意识到,自己刚刚才亲口承认了地上、地下的区分标准——那个以地基为界的标准。

        而陈阳现在论证的,恰恰是密道属于地上建筑的范畴,因为它看起来更像是一处地窖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个逻辑链条环环相扣,让王航感到一阵眩晕。他发现自己陷入了一个两难的境地:如果他现在推翻之前关于地上地下区分标准的说法,那就等于自打嘴巴,承认自己之前的论述存在漏洞;但如果他坚持之前的标准,那就必须面对陈阳关于密道属于地基以上建筑部分的论证。

        王航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,他的大脑飞速运转,试图找到一个既能反驳陈阳,又不会自相矛盾的说法。可越是思考,他越发现自己已经被陈阳设下的逻辑陷阱困住。

        这让他一时难以直接反驳那个区分标准本身。他只能憋屈地闭上嘴,脸上的表情变得极为难看。

        苏雅琴也意识到了不对劲,她的心跳开始加速,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心中蔓延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是个聪明人,虽然刚才一时被陈阳的连珠炮式反问打懵了,但现在她已经隐约察觉到,陈阳这番看似杂乱的论述,实际上是在精心布局,引导他们往某个特定的方向表态。

        可问题是,她现在还没有完全看清陈阳的最终目的。这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,让向来骄傲的苏雅琴感到深深的屈辱。她咬着牙,决定不能再让陈阳这么肆意地操控对话的走向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急切地想要反驳,想要打断陈阳的节奏,夺回话语权。这种急迫的心情,让她失去了平时的冷静和理智。

        几乎是下意识地,苏雅琴顺着陈阳的逻辑陷阱冲了进去,像一头被激怒的牛,看到了红布就不顾一切地冲上去。她完全没有意识到,自己此刻的反应,正是陈阳最想看到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尖锐,强调道:“你胡说!地基就是地基,地基当然是地下的部分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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