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阳忍着瓶身传来的污垢感和心中巨大的喜悦,从容地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百元的钞票,递给了王老蔫。王老蔫接过钱,突然朝着陈阳深深鞠了一躬:“小兄弟,谢谢你!这下俺娃不用挨打了!”

        他说完,对着刚才嘲笑他的人得意地扬了扬下巴,然后美滋滋地钻出人群,一路小跑着往家去了,想必是急着去赔医药费。

        那蓝棉袄青年还在旁边说着风凉话:“小兄弟,你这钱可花冤喽!回去好好刷吧,看能刷出个金疙瘩不!”

        陈阳也不生气,只是微微一笑,抱着怀里这件破烂,仿佛抱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,轻声说了一句:“或许......真能刷出点不一样的东西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在众人或同情、或嘲笑、或不解的目光中,陈阳抱着这件意外捡漏的清乾隆青花穿花龙纹梅瓶,转身离开了这个街角。他知道,这件宝物的价值,远不是两百块钱,甚至不是五百块钱能够衡量的。这或许就是古玩行的魅力所在——在寻常生活中,总会有不寻常的发现。

        陈阳抱着那个与自身穿着格格不入的旧竹筐,走在萝北县城的街道上。他一身貂皮,脚上是擦得锃亮的棉皮鞋,与怀里那个沾着泥点、边角有些破损的破旧竹筐形成了鲜明对比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怪异的组合引得不少路人侧目,投来好奇和探究的目光。陈阳却浑然不觉,或者说毫不在意,他的心思全在筐里那件用软布仔细包裹的“宝贝”上,步伐稳健,嘴角甚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轻松笑意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径直开着车回到了位于云山林场的娱乐城。这里相比县城中心要僻静许多,但娱乐城内却是另一番光景,重新开业后,人气正在慢慢恢复。

        陈阳抱着竹筐走进娱乐城大厅,正在吧台和振丰低声交代事情的刀疤第一个看见了他。刀疤那双带着凶光的眼睛先是愣了一下,随即落在陈阳怀里的破筐上,脸上写满了诧异。振丰顺着刀疤的目光回头,也愣住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陈老板,您这是……”振丰快步迎上来,看着陈阳这一身行头抱着个破筐,实在有些违和,“去哪视察民情了?还……还捡了个筐回来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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