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来。”朱瀚笑。
回旧学府的路上,夜色温柔。朱元璋忽然问:“小弟,你心里可有下一步?”
“有。”朱瀚看向门上的鞋,“让更多人带人。今日一个带三,明日一个带五,后日一个带七。不是叫他们多带,是叫他们有心去看别人。心一看出去,自己的脚就不会只顾自己。”
“你把人心放在外头,不怕被风吹散?”朱元璋问。
“不怕。”朱瀚道,“风吹得散的是灰,不是火。”
朱元璋沉默,忽然笑:“你这话好。”
“皇兄。”朱瀚顿住,认真地看他,“你也别只当旁边人。你今日走在前头,许多人其实没看你脚,看你脸。你若在,他们心就稳半分。”
“我在。”朱元璋点头,“我不喊,不摆架,我走在前头,把鼓留给他们。”
“好。”朱瀚道。
那一日傍晚,朱瀚在“听风”木牌下站了很久。
李遇走来,把鼓轻轻放在他脚边。鼓面上有新的细痕,是无数根手指点出来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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