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标蹲在另一头,看半晌忽然起身,对孩子们道:“玩是玩,可你们把‘站’画得太小。第一步要大,心才不慌。明儿画格子,‘站’要占两格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凭什么?”领头的小子不服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凭你们第一脚总踩不准。”朱标抬眼,“谁肯把第一格挪大,明天我借他一根红绳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借!借!”一群小脑袋齐声,欢呼乱作一团。

        笑声里,一位卖豆花的挑担踩着暮色过来,担子在肩上颤,碗沿叮当。

        那中年男子和年轻摊贩的争执已成了路边的小浪花,很快被新鲜事吞没。

        素芝把帘角一掀,回身问:“王爷,南市口那个‘调解处’,真要立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立。”朱瀚答,神色温和,“不大不小,一张桌,一条凳,三块板,五样东西挂在旁边——鞋、红绳、影线、糖画圈、木桩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像戏台。”素芝笑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像门口。”朱瀚道,“街心的门口,谁都能进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石不歪从人群里挤出来,肩上还挂着他的空篮子:“我当‘坐’——谁吵,我骂两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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