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瀚提了一口气,取錾,行笔如刀,在第一块石上刻:——“站得稳”。第二块石上刻:“走得直”。
朱标握灯看着,灯火在刻痕里颤了一下又定住。等最后一刀收住,石面像被呼出的一口气抚平。朱标忍不住笑:“皇叔,你这手劲儿,越刻越稳。”
“石心一刀,用在该用的地方。”
朱瀚弹去指上的细屑,“今日不刻‘收得回’,留给他们自己刻。”
院门外,脚步声密密地涌进来。
外地来的学子三五成群,或背书匣,或提竹筒,神情拘谨里带着难掩的兴奋。
更早些到的是城内的少年们,他们已经认识缪行,见了面便笑:“先生,我把鞋底换了厚的。”
“好。”缪行看一眼,抬手按了按,“走的时候记得收脚指头。”
白榆挤在人群末尾,袖口拢得紧紧的。
他仰头看了两块石牌,目光停在“走得直”那三字上,嘴唇动了动,却没出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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