饶是如此,尤二姐与张华毕竟有婚约,在尤氏看来,若想安排尤二姐为袁易的妾室,须得先让张家退婚才成。
尤老娘听提起此事,不以为意道:“此事有何难!那张家早已败落得不成样子。你明日便遣人将那张守业唤来,给他一二十两银子,他自会愿意写下退婚文书。若是不愿,咱们便搬出郡公爷的名头,晾他一个破落户,也不敢不依的。”
尤氏却叹道:“纵然那张守业写了退婚文书,下一步咱们又该如何?总不能直接去与郡公爷说要把二妹妹送与他做妾罢?”
尤老娘凑近些,低声道:“我不是已与你说过了的吗?下一步,咱们就想法子让你二妹妹见郡公爷。让你二妹妹好生打扮了,凭你二妹妹的品貌,不难获取郡公爷的喜爱。届时咱们便与郡公爷提出,让你二妹妹做妾之事,岂不是水到渠成?”
尤氏听了这话,端起茶盏,轻轻抿了一口,方道:“我细细思量过了,此法不妥。若瞒着正房夫人行事,纵然一时得逞,终究落了下乘。这府上的夫人是贤德大度的,不如明路上去求夫人,把话说得婉转些,成与不成都不至结怨。”
尤老娘低头思忖。她虽不精明,却也知尤氏说得在理。如今她们在郡公府毕竟是客居,又得了元春莫大的恩惠。若行事太过,惹恼了元春,纵然郡公爷看中了尤二姐,愿意纳为妾室,元春也不会善待尤二姐,甚至可能会将她们赶出府去。
念及此,尤老娘叹道:“你说得倒也在理。既如此,明日咱们便让那张守业写了退婚文书,后日咱们就携你二妹妹,一同去拜见郡公夫人。”
二人商议既定,当即遣丫鬟去唤尤二姐。
很快,尤二姐袅袅婷婷地进来。
尤老娘拉尤二姐在身边坐下,将方才商议的事细细说了一遍。
尤二姐本就常怨恨当年错许张华,每每对镜自照,见自己这般品貌,却要配给一个破落户,便不由郁闷。如今听说要让张家退婚,要将自己给自己爱慕的郡公爷做妾,顿时心驰神荡,粉面飞红,又恐表现得太过急切,低头捻着衣带,轻声道:“全凭母亲和大姐姐做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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