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久了,好久不曾听到那五个字了,久到连他自己都快忘了。
望着对面那人略显玩味的目光,曹操失神呢喃,“可他,称帝了么?”
尔朱荣坦然摇头,“没有,但我想他和我一般,都是可以,但他,却被很多东西绊住了,说句难听话,到了我们这个位置,那个位子终归是能坐下的,只是他终究还是被这世上的很多道理给困死了而已。”
曹操目光空洞,轻声自语,“是么,被很多道理给困死了,大概吧,大概也是他自己还留了点心中之念吧。”
“谁又能知晓呢。”
尔朱荣叨起一块鱼肉放入口中,“我想他晚年定然极为纠结,毕竟连愿效周文王这种话都说了出来,还有什么可为其辩解的,也正是因此,我才这般不留余地。曹公的路他已经走过了,不通的,就让我尔朱荣踏着他走一条新路吧,那些困死了他的道理在我眼里只是可笑文字尔,毕竟我是用满朝诸臣的血在写那俩个字,曹公做得到么?”
听到尔朱荣这般嘲弄自己,曹操脸色阴沉,肆意嘲讽,“是么,可在我看来,阁下的这条路依旧不通,因为你做的太绝,试问此等恶行之后,阁下选择回师晋阳,让心腹入朝掌管大权,在我看来,这本就是最大的败笔!我说过,你就算杀光满朝文武又能怎样?世家大族你不敢全部除净,而这就表明世家还在,时间一久,阁下又不常年在洛阳镇守,你的心腹只怕早晚会被那些世家笼络,背你而去,日后大祸只怕便由此而生。”
“皇位上坐着的不是什么死物,那是君!就算经历司马家一事君权威严扫地,可君还是君,他的影响依旧可波及四方天下,而你却选择把君放在皇城之内,自己回镇晋阳,你知道这有多大的风险么?你真觉得这世间一切能永远在你天柱大将军的掌中么?”
听着曹操的话语,尔朱荣陷入了长久的安静,不知过去了多久,直到一声清脆的鸟鸣之音响起之时,老人才缓缓开口。
“洛阳这座城,太可怕了。”
尔朱荣将目光投向楼外繁华,“正因为我早年在此厮混多年,我才深知此地何等危险,呵呵,洛阳的刀,杀人都不见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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