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过去作为法医,无数次面对亡者、面对证据、面对世界所做出的判断与回应,那些语言行为早已在那个无形“系统”的契约底层,留下了不可擦除的“声纹烙印”。

        现在,那个东西正循着这枚烙印,找上门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当晚,他们回到了临时的安全屋。

        那只用于封印沈默影子的陶罐被安置在卧室中央。

        夜色渐深,到了凌晨两点整,守在罐边的苏晚萤突然听见一声极其轻微的“咔嚓”声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定睛看去,只见光滑的罐壁上,竟凭空浮现出蛛网般的细密裂纹。

        更让她毛骨悚然的是,罐内那块包裹着影子的黑布,其轮廓竟开始有了微弱的起伏,仿佛被封印的影子正在……呼吸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一个箭步冲到床边,用力摇晃沈默。“醒醒!沈默!”

        沈默被猛然唤醒,眼中尽是茫然。

        但苏晚萤看得分明,就在他睁眼前的那一刻,他双唇紧闭,眼球却在眼皮下剧烈转动,喉部的橡胶膜虽早已移除,但颈侧的肌肉群仍在进行着规律性的收缩与舒张,宛如正在与某个看不见的对手进行一场激烈的无声辩论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它在逆向激活你!”苏晚萤低喝道,迅速从床底拖出一个刻满符文的托盘,盘中是十几块大小不一的碎陶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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