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秒后,火焰骤然熄灭,陶罐里只剩一小堆灰白色的灰烬,比普通纸灰更细,像被碾碎的月光。
沈默伸手碰了碰陶罐边缘,温度已经凉了。
他抬头时,苏晚萤正用指尖沾起一点灰,轻轻按在自己耳后——那里还残留着昨夜未褪尽的蓝丝,灰与蓝丝接触的瞬间,蓝丝竟淡了几分。
"该准备了。"沈默在便签上写下这四个字,指了指博物馆的方向。
青铜门的虚影虽然消失,但他能感觉到,某种更庞大的存在正蛰伏在博物馆地下,像头屏息的巨兽。
他回到警车后车厢,取出那只修复好的童鞋。
鞋面的针脚还带着他昨夜的体温,鞋尖沾着实验室地面的泥屑。
沈默凝视着这只鞋,忽然弯腰把它放在博物馆门前的大理石讲台上。
阳光穿过雕花玻璃,在鞋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
"此行不靠执念。"他对着苏晚萤比画,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,又拍了拍胸口,"只凭清醒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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