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只由数据构筑而成的手,在触碰到静默波纹的前一刹那,被一道无形的屏障悍然弹开。
它没有感受到任何力量的冲击,没有能量的对撞,甚至没有一丁点可供计算的反馈。
那是一种更为根本的、来自存在层面的排异。
仿佛它伸向的不是一道波纹,而是一个绝对的“无”。
静默。
当它化为实体,它就不再是信息的缺失,而是一种主动吞噬、主动否定的负存在。
“沈默”幻象那双由铭文漩涡构成的眼瞳,第一次出现了逻辑混乱的剧烈闪烁。
它无法理解,一个审判者,为何要拒绝成为任何一种“声音”,为何要用沉默,去重写判决书的格式。
这不合规矩。
井底虚空,那座倾塌的钟楼残骸正在被这股逆流而上的静默侵蚀。
构成它的不再是坚固的实体,而是一种濒临失效的“概念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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