船头立着一个粗糙的纸人,胸口处,三个娟秀的字迹——苏晚萤——如同一个烙印,死死地贴在那里。
夜色下的城东河道比照片里更显阴森,河风带着腐烂水草的腥气。
沈默打开强光手电,光柱扫过浑浊的水面。
那艘纸船早已不知所踪,只剩下一些零星的纸屑在岸边的回水湾里打着旋。
他蹲下身,用一把长柄镊子小心翼翼地夹起一片最大的、尚未完全化开的纸灰,封入证物袋。
这片纸灰的边缘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焦黑,仿佛被无形的火焰舔舐过。
他凝视着袋中的灰烬,低声自语,声音被风吹得支离破碎:“不是模仿,是复制。”模仿尚有笔触的差异和人力的痕迹,而这,像是从一个源头直接分化出的另一个存在,完美得毫无破绽。
与此同时,市博物馆的古籍修复室内,苏晚萤的指尖正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。
她面前摊开的,正是那卷清代“渡魂名录”的残卷。
几天前,她为了比对一种修复用墨的成分,曾在这卷档案的末页空白处,无意识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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