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死者……”他低声自语,声音沙哑。走廊安静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想起了……”念头刚起,尖锐的“刺啦”声便瞬间贴近了门板,仿佛就在他耳边。

        恐惧、憎恶、迷茫,这些情绪交织成一张巨网,而他就是网中央那只徒劳挣扎的飞虫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终于在一片令人窒息的寂静中,得出了那个让他浑身冰冷的结论:他的恐惧,他的记忆,他关于“沈默”这个身份的一切认知,都是滋养门外那个未知之物的养料。

        它在吞噬他的“自我”。

        与此同时,城市的另一端,苏晚萤正戴着白手套,小心翼翼地翻动着一本泛黄的古籍。

        书页边缘被虫蛀得残破不堪,散发着陈年纸张与樟脑混合的气味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是苏家的传家之物,《铭器志·补遗》,里面记载了无数不为人知的诡异现象与应对之法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的指尖停在一处字迹模糊的段落上,借着台灯的光,辨认出那几个关键的字:“伪亡者,不避影,反引之入室,饲以虚名,耗其执念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瞳孔骤然一缩,仿佛一道闪电劈开了重重迷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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