巷道拐角的积水在凌晨泛着冷光。
周工蹲在青石板边,腰间的刻刀袋随着动作轻轻晃动。
他用小铲子挖开表层泥土,将涂了蜂蜡的铜板埋进去,“缺字镇邪,老祖宗的法子。”他抬起头时,额角的皱纹里沾着泥,“再在对面立一面镜子,斜十五度角。人走路时视线会被镜面带偏,脚自然就会往刻字的位置踩——除非,有人知道那是陷阱。”
第二天天刚亮,沈默蹲在铜板前。
鞋印清晰得能看见鞋底的防滑纹,却在“非全默”三个字上方划出一道弧线。
周工举着放大镜凑近,“足弓压痕太浅,你平时背着解剖箱,足弓这里会有常年的压印。”他用刻刀轻轻敲了敲鞋印边缘,“它避开了字,但没学会让脚步变沉——躲避本身,就是破绽。”
第一百七十八章-走错了路
沈默的拇指蹭过铜板上的刻痕,蜂蜡在体温下融出一道细流。
远处传来汽车鸣笛声,他抬起头时,看见阿彩的涂鸦喷雾罐在高架桥墩下闪了闪。
阿彩踩着脚手架,马尾辫上沾着蓝色涂料。
她的喷漆罐在水泥墙上拉出一道锯齿线,两个背对背的“沈默”逐渐成型:一个穿着白大褂,领口别着工作牌;另一个裹着黑风衣,左眼角有颗泪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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