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属碰撞的脆响在空荡的解剖室里回荡,她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闭上了眼。
掌心传来刺痛,低头时,几道血痕正顺着掌纹蜿蜒,形状与三年前那个反复出现的梦境完全重合——那时她总在黑暗中看见发光的符文,醒来后却怎么也画不出具体模样。
"苏小姐?"
周工的声音从走廊传来,带着砂纸摩擦般的沙哑。
苏晚萤迅速用袖口遮住掌心,转身时看见老人抱着本泛黄的线装书站在门口,老花镜滑到鼻尖,银白的胡须被风掀起几缕。
"我翻了祖师爷的手札。"周工把书摊开在解剖台上,纸页边缘泛着茶渍,"影随形动,亦可替形。"他用刻刀在"替"字下划了道深痕,"咱们这行刻碑,最怕碑上的名字被活人认死了魂。
要是哪个名字被官府文书、祠堂牌位、左邻右舍反复念叨,那影就会从碑里爬出来,把活人往碑里拽。"
苏晚萤的手指无意识地揪住白大褂下摆:"您是说..."
"倒置寄生。"周工浑浊的眼珠突然亮起来,"社会系统每确认一次''沈默''的存在——病例本上的签名、监控里的步态、同事嘴里的''沈法医'',就像往碑上填一笔。
填够了,那影就成了**,本体倒成了碑里的魂。"
"破解方法呢?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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