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彩歪着头,在通风管道内壁画完最后一道弧线,荧光绿的押煞符中心,“终”字篆体缺了最后一竖。
她顺着梯子滑下来,发梢扫过苏晚萤的肩:“残响最怕的不是被看见,是被‘结束’。我留了缺口,收尾得你亲手来。”说着把沾着荧光颜料的笔塞进苏晚萤手里。
苏晚萤的指尖触到笔杆上的余温,抬头正撞上阿彩发红的眼。
那个总爱歪戴棒球帽的街头涂鸦者此刻像尊石像,瞳孔里映着墙上晃动的影子:“补上这一笔,它就没资格再赖着不走了。”
笔尖悬在符纸上方时,会议室的温度突然降了十度。
苏晚萤打了个寒颤,涂料在纸上拖出半道绿痕——不是她手抖,是整面墙在抖。
墙皮簌簌剥落,露出底下层层叠叠的旧报纸,油墨字在荧光下泛着幽蓝:“科研所离奇火灾”“数据中心突发断电”“女研究员深夜失踪”……全是1985年被封杀的新闻。
“小舟!”阿彩突然大喊。
蹲在保险柜前的少年猛地抬头。
他的骨导耳机还挂在耳侧,双手紧贴冰冷的金属表面,能清晰感知到里面传来的震动——像有人在喉咙里滚动弹珠,一下、两下、第七下时突然卡住。
“是吞咽频率。”他想起三小时前沈默的分析,“林秋棠窒息前试图发声,声带振动会带动喉部肌肉收缩。”
他摸出根细铜管,一端插进录音机的麦克风孔,另一端含进嘴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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