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钦手指摩挲了一下腰间的玉佩,“自山兄所言有理,不过我认为以义为先稍显拘束,也可以利为先,君子应该不忌讳言利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管仲通货积财,富国强兵,尊王攘夷,成就齐桓公霸业,这都是利国利民之功,说是大义完全不为过,但若没有利作为基础,国家贫弱,百姓困顿,这大义可成不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天斋学子们又点头,这个也有道理。

        谭自山低头沉思,似乎在思索如何回应这用利促成大义的观点。

        黎诉这时道,“我倒是认为义和利的关键,不在于孰先孰后,而在于如何去界定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黎诉此言一出,云钦和谭自山都露出了思索的神色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个切入点颇为新颖,跳出了非此即彼的框架。

        黎诉继续道,“贤弟所言,是以利为手段,以大义为最终的目的,手段服务于目的,界限清晰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反之,若是为敛财而去剥夺百姓,甚至卖国求荣,那手段变成了目的本身,这便是见利忘义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谭学子说的颜回之乐,是在于精神的自足,是道义之乐,本身便是一种最纯粹的精神层面上的利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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