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染霜猛地坐直身子,心头一震。沈慕言?那个她受镇国公府所托护了十年,又送他去漠北的孩子,如今竟回来了?

        “他怎么会突然回来?”她追问。

        赵毅压低声音:“听说漠北发生叛乱,沈慕言在平叛中立了大功,被封为定北将军。他这次回京,说是要替镇国公府翻案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风染霜推开车门,快步走进静心苑。刚进院子,就见慕容冷越抱着阿澈站在梅树下,阿澈正拿着一支梅花往他嘴里塞,他却没心思逗孩子,见她回来,立刻迎上来:“你回来了?沈慕言的事,你知道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风染霜点头,把手里的纸页递给他:“李默把当年的事都告诉我了,是魏忠贤陷害的镇国公府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慕容冷越接过纸页,看了几眼,眉头紧锁:“朕就知道魏忠贤当年没安好心。只是沈慕言突然回来,怕是会惊动朝中旧臣——那些当年依附魏忠贤的人,绝不会让他翻案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风染霜看着他眼底的忧虑,突然想起忘忧谷里神医的话,想起那半块刻着“越”字的玉佩。她伸手握住他的手,腕间的疤贴在他手背上,温温的:“皇上,让沈慕言进来吧。他是镇国公府的后人,有权利知道真相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慕容冷越看着她,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,随即点了点头:“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没过多久,一个身着银甲的年轻人跟着赵毅走进院子。他身姿挺拔,眉眼间有镇国公的影子,只是比记忆中那个追在她身后喊“风姑姑”的孩子,多了几分沙场的凌厉。他看到风染霜,脚步猛地顿住,眼眶瞬间红了:“风姑姑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风染霜看着他,鼻子一酸。十年漠北风霜,把当年那个瘦弱的孩子磨成了能独当一面的将军,可他喊“风姑姑”的声音,还是和小时候一样软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回来就好。”她轻声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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