淑妃轻轻咳嗽两声,声音柔得像团棉花:“不妨事,给太后请安是规矩,哪能因为这点小病就坏了规矩。”她说着,眼角余光往花汐这边扫了扫,“倒是贵妃娘娘,瞧着精神不错,想来昨夜睡得安稳。”
这话里的刺藏得极深,明着是关心,暗里却在说慕容冷越昨夜虽未宿在坤宁宫,却也没来翊坤宫。周围几位低位份的嫔妃都低下头,假装没听见——谁都知道,贵妃是皇后的替身,陛下对她的好,不过是透过她在看皇后罢了。
花汐端起茶盏,指尖拂过温热的杯壁:“托太后的福,确实睡得安稳。”她顿了顿,抬眼看向淑妃,“倒是淑妃妹妹,脸色瞧着不大好。昨日送去的冰糖雪梨,妹妹可还合胃口?”
淑妃没想到她会直接提这事,愣了愣才道:“多谢贵妃娘娘费心,只是我这病着,实在没胃口。”
“那倒是可惜了。”花汐放下茶盏,声音清清淡淡,“御膳房的师傅说,那雪梨是用冰镇过的井水镇过的,最是解腻。想必是不合妹妹口味,改日我再让人换些别的送来。”
冰镇的雪梨?病着的人哪能吃凉的?周围有人忍不住低低笑了声,又赶紧捂住嘴。淑妃的脸瞬间涨得通红,刚要说话,却被太后打断:“好了,都是自家姐妹,说这些做什么。”
太后的目光在花汐和淑妃之间转了圈,最后落在花汐鬓边的小雏菊上:“这花倒是新鲜,哪里摘的?”
“回太后,是方才路过御花园时摘的。”花汐抬手抚了抚鬓边,“觉得好看,就随手别上了。”
“倒是个懂情趣的。”太后笑了笑,“哀家记得,从前染霜也爱往发间别些野花。”
花汐的心猛地一沉,果然又提到了风染霜。她这个替身,似乎永远逃不开皇后的影子。正想着该如何接话,却见风染霜从外面走了进来,身后跟着一群宫女太监,排场极大。
“太后恕罪,臣妾来晚了。”风染霜的语气带着几分对长辈的恭敬,却难掩中宫的威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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