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嘉靖遇刺,陶仲文除了给皇帝当心灵导师,就是给皇帝斋醮祈福,不说有没有用吧,反正心意是到位了。

        陶仲文深知:喜欢搞风搞雨的道士一般都死得比较早,唯有安静低调方得长久。

        在这么敏感且关键的时刻,他是真的没有进献过丹药。

        皇帝受伤了,就该让太医好好医治,他的职责是陪皇帝聊聊道教文化,搞搞私人爱好,顺便再炼点儿助兴春药,吃饱了撑的去抢太医的饭碗?

        可顾定芳不信:“若是陛下不曾服丹,体内的热邪是从哪儿来的?你可别忘了,陛下身上的伤还没好呢!内有热邪,外有伤势,一个不好发作起来是会要命的,届时你我有几颗脑袋够砍?!”

        陶仲文好比那六月飞雪的窦娥,简直要冤枉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可他也知道,顾定芳一日三次给皇帝把脉,皇帝的身体怎样这人最清楚,若不是当真出了问题,绝不会来找他的麻烦。

        陶仲文低头细思:“这些日子,我的确不曾献过半颗丹药。不过,宫人谋逆之前,陛下叫我炼了一炉红铅丹,兴许是那会儿留存下来的丹药,陛下自己找出来吃了两丸?”

        两个老头儿面面相觑,彼此都在对方眼中看到同一句话:不是,皇帝脑子有病吧?都伤成这样了还胡乱折腾,真怕自己死不了是吧?

        两人心里直骂娘。

        无论如何,皇帝疑似私自服食丹药的事儿总得解决,要不然万一皇帝蹬了腿儿,他们这些人统统没有好下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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