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要将主动权握在手里,不给对方沉吟质疑的机会,一口气把话说完:“不管行刺还是盗宝,都得找对地方,你的目标是哪?正院、库房,还是书房?”
黑衣人起先不答,听到最后一处地点,倏尔眯眼。
崔芜多年青楼生涯不是白熬的,只凭一个眼神就判断出,自己猜对了。
“原来你的目标是书房,”她倒了冷茶,用手指沾着,画出简易的示意图,“这是西偏院,这是正院,这是后花园……正院原也有个书房,不过是做样子看的,真正存放机要文卷的,是花园东首的小院子。”
黑衣人就算原本存疑,见她画出地形图,也不由凝肃了眼神。
“此地守卫外松内紧,除了明面上的护卫,还有蛰伏暗处的部曲,加起来不下二三十人,更有机关暗箭,触之即死,”崔芜说,“阁下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我面前,身手想必不俗,但你只有一人,想同时避开守卫与机关,难度可不小。”
她说的有理有据,黑衣人听进去了:“你有法子?”
崔芜敢开口,便是在心里做了全盘推算:“先告诉我,你到底要找什么?”
她几乎已经确定,黑衣人不是为行刺而来,否则他要刨根究底的就不是书房所在,而是孙家父子的行踪。
黑衣人沉默不语,显然还没完全相信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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